“复次,须菩提! 菩萨于法,应无所住,行于布施。
所谓不住色布施,不住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布施。
须菩提!菩萨应如是布施,不住于相。
何以故?若菩萨不住相布施。
其福德不可思量。

“须菩提!于意云何?东方虚空,可思量不?”
“不也,世尊!”
“须菩提!南、西、北方,四维上下虚空,可思量不?”
“不也,世尊!”
“须菩提!菩萨无住相布施,福德亦复如是不可思量。
须菩提!菩萨但应如所教住。
佛告须菩提:“于意云何?如来昔在然灯佛所。
于法有所得不?”
“不也,世尊!如来在燃灯佛所。
于法实无所得。

“须菩提!于意云何?菩萨庄严佛土不?”
“不也,世尊!何以故?庄严佛土者,即非庄严,是名庄严。

“是故,须菩提!诸菩萨摩诃萨,应如是生清净心,不应住色生心,不应住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生心,应无所住而生其心。

“须菩提!譬如有人,身如须弥山王,于意云何?是身为大不。

须菩提言:“甚大,世尊!何以故?佛说非身,是名大身。
子路、曾皙、冉有、公西华侍坐。
子曰:「以吾一日长乎尔,毋吾以也。
居则曰:『不吾知也。
』如或知尔,则何以哉?」
子路率尔而对曰:「千乘之国,摄乎大国之间,加之以师旅,因之以饥馑;由也为之,比及三年,可使有勇,且知方也。」
夫子哂之。
「求,尔何如?」
对曰:「方六七十,如五六十,求也为之,比及三年,可使足民。
如其礼乐,以俟君子。」
「赤,尔何如?」
对曰:「非曰能之,愿学焉。
宗庙之事,如会同,端章甫,愿为小相焉。」
「点,尔何如?」
鼓瑟希,铿尔,舍瑟而作,对曰:「异乎三子者之撰。」
子曰:「何伤乎?亦各言其志也!」曰:「莫春者,春服既成,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风乎舞雩,咏而归。」
夫子喟然叹曰:「吾与点也。」
三子者出,曾皙后。
曾皙曰:「夫三子者之言何如?」
子曰:「亦各言其志也已矣!」
曰:「夫子何哂由也?」
曰:「为国以礼,其言不让,是故哂之。
唯求则非邦也与?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?唯赤则非邦也与?宗庙会同,非诸侯而何?赤也为之小,孰能为之大?」
如是我闻。
一时,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,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。
尔时,世尊食时,着衣持钵,入舍卫大城乞食。
于其城中,次第乞已,还至本处。
饭食讫,收衣钵,洗足已,敷座而坐。
尔时,须菩提白佛言:“世尊!善男子、善女人, 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,云何应住?云何降伏其心?”
佛告须菩提:“善男子、善女人,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, 当生如是心:我应灭度一切众生。
灭度一切众生已,而无有一众生实灭度者。
何以故? 须菩提!若菩萨有我相、人相、众生相、寿者相,则非菩萨。
所以者何? 须菩提!实无有法,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。

“须菩提!于意云何?如来于燃灯佛所,有法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?”
“不也,世尊!如我解佛所说义,佛于燃灯佛所,无有法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

佛言:“如是,如是!须菩提!实无有法,如来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
须菩提!若有法,如来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,燃灯佛则不与我授记: ‘汝于来世,当得作佛,号释迦牟尼。
’以实无有法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, 是故燃灯佛与我授记,作是言:‘汝于来世,当得作佛,号释迦牟尼。
’ 何以故?如来者,即诸法如义。

“若有人言:如来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
须菩提!实无有法,佛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
须菩提!如来所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,于是中无实无虚。
是故如来说:一切法皆是佛法。
须菩提!所言一切法者,即非一切法,是故名一切法。

“须菩提!譬如人身长大。

须菩提言:“世尊!如来说:人身长大,则为非大身,是名大身。

“须菩提!菩萨亦如是。
若作是言:我当灭度无量众生,则不名菩萨。
何以故? 须菩提!实无有法名为菩萨。
是故佛说一切法,无我、无人、无众生、无寿者。

“须菩提!若菩萨作是言:‘我当庄严佛土’,是不名菩萨。
何以故? 如来说:庄严佛土者,即非庄严,是名庄严。

“须菩提!若菩萨通达无我、法者,如来说名真是菩萨。
须菩提白佛言:“世尊!颇有众生,得闻如是言说章句,生实信不?”
佛告须菩提:“莫作是说。
如来灭后,后五百岁,有持戒修福者,于此章句能生信心, 以此为实,当知是人不于一佛、二佛、三四五佛而种善根,已于无量千万佛所种诸善根, 闻是章句,乃至一念生净信者,须菩提!如来悉知悉见,是诸众生得如是无量福德。
何以故?是诸众生无复我相、人相、众生相、寿者相。

“无法相,亦无非法相。
何以故?是诸众生若心取相,则为着我、人、众生、寿者。

“若取法相,即着我、人、众生、寿者。
何以故? 若取非法相,即着我、人、众生、寿者。
是故不应取法,不应取非法。
以是义故,如来常说: 汝等比丘,知我说法,如筏喻者,法尚应舍,何况非法。
“须菩提!于意云何?若人满三千大千世界七宝以用布施,是人所得福德,宁为多不?”
须菩提言:“甚多,世尊!何以故?是福德即非福德性,是故如来说福德多。

“若复有人,于此经中受持,乃至四句偈等,为他人说,其福胜彼。
何以故? 须菩提!一切诸佛,及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,皆从此经出。
须菩提!所谓佛法者,即非佛法。
鲁有兀者王骀,从之游者与仲尼相若。
常季问于仲尼曰:“王骀,兀者也,从之游者与夫子中分鲁。
立不教,坐不议。
虚而往,实而归。
固有不言之教,无形而心成者邪?是何人也?”
仲尼曰:“夫子,圣人也,丘也直后而未往耳!丘将以为师,而况不若丘者乎!奚假鲁国,丘将引天下而与从之。

常季曰:“彼兀者也,而王先生,其与庸亦远矣。
若然者,其用心也,独若之何?”
仲尼曰:“死生亦大矣,而不得与之变;虽天地覆坠,亦将不与之遗;审乎无假而不与物迁,命物之化而守其宗也。

常季曰:“何谓也?”
仲尼曰:“自其异者视之,肝胆楚越也;自其同者视之,万物皆一也。
夫若然者,且不知耳目之所宜,而游心乎德之和。
物视其所一而不见其所丧,视丧其足犹遗土也。

常季曰:“彼为己,以其知得其心,以其心得其常心。
物何为最之哉?”
仲尼曰:“人莫鉴于流水而鉴于止水。
唯止能止众止。
受命于地,唯松柏独也正,在冬夏青青;受命于天,唯尧、舜独也正,在万物之首。
幸能正生,以正众生。
夫保始之徵,不惧之实,勇士一人,雄入于九军。
将求名而能自要者而犹若是,而况官天地、府万物、直寓六骸、象耳目、一知之所知而心未尝死者乎!彼且择日而登假,人则从是也。
彼且何肯以物为事乎!”
申徒嘉,兀者也,而与郑子产同师于伯昏无人。
子产谓申徒嘉曰:“我先出则子止,子先出则我止。
”其明日,又与合堂同席而坐。
子产谓申徒嘉曰:“我先出则子止,子先出则我止。
今我将出,子可以止乎?其未邪?且子见执政而不违,子齐执政乎?”
申徒嘉曰:“先生之门固有执政焉如此哉?子而说子之执政而后人者也。
闻之曰:‘鉴明则尘垢不止,止则不明也。
久与贤人处则无过。
’今子之所取大者,先生也,而犹出言若是,不亦过乎!”
子产曰:“子既若是矣,犹与尧争善。
计子之德,不足以自反邪?”
申徒嘉曰:“自状其过以不当亡者众;不状其过以不当存者寡。
知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,唯有德者能之。
游于羿之彀中。
中央者,中地也;然而不中者,命也。
人以其全足笑吾不全足者众矣,我怫然而怒,而适先生之所,则废然而反。
不知先生之洗我以善邪?吾之自寐邪?吾与夫子游十九年,而未尝知吾兀者也。
今子与我游于形骸之内,而子索我于形骸之外,不亦过乎!”
子产蹴然改容更貌曰:“子无乃称!”
鲁有兀者叔山无趾,踵见仲尼。
仲尼曰:“子不谨,前既犯患若是矣。
虽今来,何及矣!”
无趾曰:“吾唯不知务而轻用吾身,吾
时,长老须菩提,在大众中,即从座起,偏袒右肩,右膝着地,合掌恭敬。
而白佛言: “希有世尊!如来善护念诸菩萨,善付嘱诸菩萨。
世尊!善男子、善女人,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,应云何住?云何降伏其心?”
佛言:“善哉,善哉。
须菩提! 如汝所说:如来善护念诸菩萨,善付嘱诸菩萨。
汝今谛听,当为汝说:善男子、善女人,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,应如是住,如是降伏其心。

“唯然,世尊!愿乐欲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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