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帝问于少俞曰:五味入于口也,各有所走,各有所病,酸走筋,多食之,令人癃;咸走血,多食之,令人渴;辛走气,多食之,令人洞心;苦走骨,多食之,令人变呕;甘走肉,多食之,令人挽心
余知其然也,不知其何由?愿闻其故
少俞答曰:酸入于胃,其气涩以收,上之两焦,弗能出入也,不出即留于胃中,胃中和温,则下注膀胱,膀胱之胞薄以懦,得酸则缩绻,约而不通,水道不行,故癃
阴者,积筋之所终也,故酸入而走筋矣
黄帝曰:咸走血,多食之,令人渴,何也?少俞曰:咸入于胃;其气上走中焦,注于脉,则血气走之,血与咸相得,则凝,凝则胃中汁注之,注之则胃中竭,竭则咽路焦,故舌本干而善渴
血脉者,中焦之道也,故咸入而走血矣
黄帝曰:辛走气,多食之,令人洞心,何也?少俞曰:辛入于胃,其气走于上焦,上焦者,受气而营诸阳者也,姜韭之气熏之,营卫之气,不时受之,久留心下,故洞心
辛与气俱行,故辛入而与汗俱出
黄帝曰:苦走骨,多食之,令人变呕,何也?少俞曰:苦入于胃,五榖之气,皆不能胜苦,苦入下脘,三焦之道,皆闭而不通,故变呕
齿者,骨之所终也,故苦入而走骨,故入而复出,知其走骨也
黄帝曰:甘走肉,多食之
令人悗心,何也?少俞曰:甘入于胃,其气弱小,不能上至于上焦,而与谷留于胃中者,令人柔润者也,胃柔则缓,缓则,虫动,虫动则令人悗心
其气外通于肉,故甘走肉
黄帝曰:余闻阴阳之人何如?伯高曰:天地之间,六合之内,不离于五,人亦应之
故五五二十五人之政,而阴阳之人不与焉
其态又不合于众者五,余已知之矣
愿闻二十五人之形,血气之所生,别而以候,从外知内,何如?歧伯曰:悉乎哉问也,此先师之秘也,虽伯高犹不能明之也
黄帝避席遵循而却曰:余闻之得其人弗教,是谓重失,得而泄之,天将厌之,余愿得而明之,金柜藏之,不敢扬之
歧伯曰:先立五形金木水火土,别其五色,异其五形之人,而二十五人具矣
黄帝曰:愿卒闻之
歧伯曰:慎之慎之,臣请言之
木形之人,比于上角似于苍帝,其为人苍色,小头,长面大肩背直身小,手足好
有才,劳心少力多忧,劳于事,能春夏不能秋冬感而病生
足厥阴,佗佗然,大角之人比于左足少阳,少阳之上遗遗然
左角之人比于右足少阳,少阳之下随随然
钛角之人,比于右足少阳,少阳之上推推然
判角之人比于左足少阳,少阳之下枯枯然
火形之人,比于上征,似于赤帝
其为人赤色广脱面小头,好肩背,髀腹小手足,行安地疾心,行摇肩背肉满
有气轻财少信多虑,见事明好颜,急心不寿暴死
能春夏不能秋冬,秋冬感而病生,手少阴核核然
质征之人,比于左手太阳,太阳之上,肌肌然,少征之人比于右手太阳,太阳之下慆慆然,右征之人比于右手太阳,太阳之上鲛鲛然
质判之人,比于左手太阳,太阳之下支支颐颐然
土形之人,比于上宫,似于上古黄帝,其为人黄色圆面、大头、美肩背、大腹、美股胫、小手足、多肉、上下相称行安地,举足浮
安心,好利人不喜权势,善附人也
能秋冬不能春夏,春夏感而病生,足太阴,敦敦然
大宫之人比于左足阳明,阳明之上婉婉然
加宫之人,比于左足阳明,阳明之下坎坎然
少宫之人,比于右足阳明,阳明之上,枢枢然
左宫之人,比于右足阳明,阳明之下,兀兀然
金形之人比于上商,似于白帝,其为人方面白色、小头、小肩背小腹、小手足如骨发踵外,骨轻
身清廉,急心静悍,善为吏,能秋冬,不能春夏,春夏感而病生
手太阴敦敦然,釱商之人比于左手阳明,阳明之上,廉廉然
右商之人,比于左手阳明,阳明之下脱脱然
左商之人比于右手阳明,阳明之上监监然
少商之人,比于右手阳明,阳明之下,严严然
水形之人,比于上羽,似于黑帝,其为人,黑色面不平,大头廉颐,小肩大腹动手足,发行摇身下尻长,背延延然
不敬畏善欺绍人,戮死
能秋冬不能春夏,春夏感而病生
足少阴汗汗然
大羽之人,比于右足太阳,太阳之上,颊颊然
少羽之人,比于左足太阳,太阳之下洁洁然
桎之为人,比于左右太阳,太阳之上安安然
是故五形之人二十五变者,众之所以相欺者是也
黄帝曰:得其形,不得其色何如?歧伯曰:形胜色,色胜形者,至其胜时年加,感则病行,失则忧矣
形色相得者,富贵大乐
黄帝曰:其形色相当胜之时,年加可知乎?歧伯曰:凡年忌下上之人,大忌常加七岁,十六岁、二十五岁、三十四岁、四十三岁、五十二岁、六十一岁皆人之大忌,不可不自安也,感则病行,失则忧矣,当此之时,无为奸事,是谓年忌
黄帝曰:夫子之言脉之上下,血气之候似知形气,奈何?歧伯曰:足阳明之上血气盛则髯美长,血少气多则髯短,故气少血多则髯少,血气皆少则无髯
两吻多画,足阳明之下血气盛则下毛美长至胸,血多气少则下毛美短至脐,行则善高举足,足趾少肉足善寒,血少气多则肉而善瘃,血气皆少则无毛有则稀、枯悴,善痿厥,足痹
足少阳之上,气血盛则通髯美长,血多气少则通髯美短,血少气多则少髯,血气皆少则无须,感于寒湿则善痹
骨痛爪枯也
足少阳之下,血气盛则胫毛美长,外踝肥;血多气少则胫毛美短,外踝皮坚而厚,血少气多则胻毛少,外踝皮薄而软,血气皆少则无毛,外踝瘦无肉
足太阳之上,血气盛则美眉,眉有毫毛血多气少则恶眉,面多少理,血少气多则面多肉,血气和则美色,足太阳之下,血气盛则跟肉满,踵坚,气少血多则瘦,跟空,血气皆少则善转筋,踵下痛
手阳明之上,血气盛则髭美
血少气多则髭恶,血气皆少则无髭
手阳明之下血气盛则腋下毛美,手鱼肉以温,气血皆少则手瘦以寒
手少阳之上,血气盛则眉美以长,耳色美,血气皆少则耳焦恶色
手少阳之下,血气盛则手卷多肉以温,血气皆少则寒以瘦,气少血多则瘦以多脉
手太阳之上,血气盛则多须,面多肉以平,血气皆少则面瘦恶色
手太阳之下,血气盛则掌肉充满,血气皆少则掌瘦以寒
黄帝曰:二十五人者,刺之有约乎?歧伯曰:美眉者,足太阳之脉,气血多,恶眉者,血气少,其肥而泽者,血气有余,肥而不泽者,气有余,血不足,瘦而无泽者,气血俱不足,审察其形有气有余不足而调之,可以知逆顺矣
黄帝曰:刺其诸阴阳奈何?歧伯曰:按其寸口人迎,以调阴阳,切循其经络之凝涩,结而通者,此于身皆为痛痹,甚则不行,故凝涩,凝涩者,致气以温之,血和乃止
其结络者,脉结血不和,决之乃行,故曰:气有余于上者,导而下之,气不足于上者,推而休之,其稽留不至者,因而迎之,必明于经隧,乃能持之,寒与热争者,导而行之,其宛陈血不结者,则而予之,必先明知二十五人,则血气之所在,左右上下,刺约毕也
右征与少征,调右手太阳上,左商与左征,调左手阳明上
少征与大宫,调左手阳明上,右角与大角,调右手少阳下
大征与少征,调左手太阳上,众羽与少羽,调右足太阳下,少商与右商调右手太阳下,桎羽与众羽,调右足太阳下,少宫与大宫,调右足阳明下,判角与少角,调右足少阳下,釱商与上商,调右足阳明下,釱商与上角,调左足太阳下
上征与右征同榖麦、畜羊、果杏,手少阴藏心,色赤味苦,时夏
上羽与大羽,同榖大豆,畜牛,果栗,足少阴藏肾,色黑味咸,时冬上宫与大宫同谷稷,畜牛,果枣足太阴藏脾,色黄味甘时季夏,上商与右商同榖黍,畜鸡,果桃手太阴藏肺,色白味辛时秋
上角与大角同榖麻、畜犬、果李,足厥阴藏肝,色青味酸,时春
大宫与上角,同右足阳明上,左角与大角,同左足阳明上,少羽与大羽同右足太阳下,左商与右商,同左手阳明上,加宫与大宫同左足少阳上,质判与大宫,同左手太阳下,判角与大角同左足少阳下,大羽与大角,同右足太阳上,大角与大宫同右足少阳上,右征、少征、质征、上征、判征、右角、钛角、上角、大角、判角
右商、少商、钛商、上商、左商
少宫、上宫、大宫、加宫、左角宫
众羽、桎羽、上羽、大羽、少羽
黄帝曰:妇人无须者,无血气乎?歧伯曰:冲脉任脉皆起于胞中,上循背里,为经络之海,其浮而外者,循腹右上行,会于咽喉,别而络唇口,血气盛则充肤热肉,血独盛者澹渗皮肤,生毫毛
今妇人之生有余于气,不足于血以其数脱血也,冲任之脉,不荣口唇,故须不生焉
黄帝曰:士人有伤于阴,阴气绝而不起,阴不用,然其须不去,其故,何也?宦者独去何也?愿闻其故
歧伯曰:宦者去其宗筋,伤其冲脉,血泻不复,皮肤内结,唇口内荣故须不生
黄帝曰:其有天宦者,未尝被伤,不脱于血,然其须不生其故何也?歧伯曰:此天之所不足也,其任冲不盛、宗筋不成,有气无血,唇口不荣,故须不生
黄帝曰:善乎哉!圣人之通万物也,若日月之光影,音声鼓响,闻其声而知其形,其非夫子,孰能明万物之精
是故圣人,视其颜色黄赤者,多热气,青白者少热气,黑色者多血少气,美眉者,太阳多血;通髯极须者,少阳多血,美须者阳明多血,此其时然也
夫人之常数,太阳常多血少气,少阳常多气少血,阳明常多血多气,厥阴常多气少血,少阴常多血少气,太阴常多血少气,此天之常数也
黄帝问于歧伯曰:夫百病之始生也,皆于风雨寒暑,清湿喜怒,喜怒不节则伤脏,风雨则伤上,清湿则伤下
三部之气所伤异类,愿闻其会
歧伯曰:三部之气各不同,或起于阴,或起于阳,请言其方
喜怒不节则伤脏,脏伤则病起于阴也,清湿袭虚,则病起于下,风雨袭虚,则病起于上,是谓三部,至于其淫逸,不可胜数
黄帝曰:余固不能数,故问先师,愿卒闻其道
歧伯曰:风雨寒热,不得虚,邪不能独伤人
卒然逢疾风暴雨而不病者,盖无虚,故邪不能独伤人
此必因虚邪之风,与其身形,两虚相得,乃客其形
两实相逢,众人肉坚,其中于虚邪也,因于天时,与其身形,参以虚实,大病乃成
气有定舍,因处为名,上下中外,分为三员
是故虚邪之中人也,始于皮肤,皮肤缓则腠理开,开则邪从毛发入,入则抵深,深则毛发立,毛发立则淅然,故皮肤痛
留而不去,则传舍于络脉,在络之时,痛于肌肉,其痛之时,息,大经乃去
留而不去,则传舍于经,在经之时,洒淅喜惊
留而不去,传舍于俞,在俞之时,六经不通四肢,则肢节痛,腰脊乃强
留而不去,传舍于伏冲之脉,在伏冲之时,体重身痛
留而不去,传舍于肠胃,在肠胃之时,贲响,腹胀,多寒则肠鸣飧泄,食不化,多热则溏出糜
留而不去,传舍于肠胃之外,募原之间,留着于脉,稽留而不去,息而成积
或着孙脉,若着络脉,或着经脉,或着俞脉,或着于伏冲之脉,或着于膂筋,或着于肠胃之募原,上连于缓筋,邪气淫逸,不可胜论
黄帝曰:愿尽闻其所由然
歧伯曰:其着孙络之脉而成积者,其积往来上下,臂手孙络之居也,浮而缓,不能句积而止之,故往来移行肠胃之间,水凑渗注灌,濯濯有音,有寒则满雷引,故时切痛
其着于阳明之经,则挟脐而居,饱食则益大,饥则益小
其着于缓筋也,似阳明之积,饱食则痛,饥则安
其着于肠胃之募原也,痛而外连于缓筋,饱食则安,饥则痛
其着于伏冲之脉者,揣之应手而动,发手则热气下于两股,如汤沃之状
其着于膂筋,在肠后者,饥则积见,饱则积不见,按之不得
其着于输之脉者,闭塞不通,津液不下,孔窍干壅,此邪气之从外入内,从上下也
黄帝曰:积之始生,至其已成,奈何?歧伯曰:积之始生,得寒乃生,厥乃成积也
黄帝曰:其成积奈何?歧伯曰:厥气生足悗,悗生胫寒,胫寒则血脉凝涩,血脉凝涩则寒气上入于肠胃,入于肠胃则胀,胀则肠外之汁沬迫聚不得散,日以成积
卒然多食饮,则肠满,起居不节,用力过度,则络脉伤,阳络伤则血外溢,血外溢则衄血,阴络伤则血内溢,血内溢则后血
肠胃之络伤则血溢于肠外,肠外有寒,汁沬与血相搏,则并合凝聚不得散,而积成矣
卒然外中于寒,若内伤于忧怒,则气上逆,气上逆则六俞不通,温气不行,凝血蕴里而不散,津液涩渗,着而不去,而积皆成矣
黄帝曰:其生于阴者奈何?歧伯曰:忧思伤心,重寒伤肺,忿忿伤肝,醉以入房,汗出当风伤脾,用力过度若入房汗出浴,则伤肾,此内外三部之所生病者也
黄帝曰:善
治之奈何?歧伯答曰:察其所痛,以知其应,有余不足,当补则补,当泻则泻,毋逆天时,是谓至治
黄帝问于歧伯曰:余闻九针于夫子,而行之于百姓,百姓之血气,各不同形,或神动而气先针行;或气与针相逢;或针已出,气独行;或数刺乃知;或数刺病益剧
凡此六者,各不同形,愿闻其方
歧伯曰:重阳之人,其神易动,其气易往也
黄帝曰:何谓重阳之人?歧伯曰:重阳之人,熇熇高高,言语善疾,举足善高,心肺之脏气有余,阳气滑盛而扬,故神动而气先行
黄帝曰:重阳之人而神不先行者,何也?歧伯曰:此人颇有阴者也
黄帝曰:何以知其颇有阴者也
歧伯曰:多阳者多喜;多阴者多怒,数怒者易解,故曰颇有阴
其阴阳之离合难,故其神不能先行也
黄帝曰:其气与针相逢奈何?歧伯曰:阴阳和调,而血气淖泽滑利,故针入而气出,疾而相逢也
黄帝曰:针已出而气独行者,何气使然?歧伯曰:其阴气多而阳气少,阴气沉而阳气浮者,内藏,故针已出,气乃随其后,故独行也
黄帝曰:数刺乃知,何气使然?歧伯曰:此人之多阴而少阳,其气沉而气往难,故数刺乃知也
黄帝曰:针入而气逆者,何气使然?歧伯曰:其气逆与其数刺病益甚者,非阴阳之气,浮沉之势也
此皆粗之所败,工之所失,其形气无过焉
黄帝曰:气为上膈者,食饮入而还出,余已知之矣
虫为下膈
下膈者,食晬时乃出,余未得其意,愿卒闻之
歧伯曰:喜怒不适,食饮不节,寒温不时,则寒汁流于肠中,流于肠中则虫寒,虫寒则积聚,守于下管,则肠胃充郭,卫气不营,邪气居之
人食则虫上食,虫上食则下管虚,下管虚则邪气胜之,积聚以留,留则痈成,痈成则下管约,其痈在管内者,即而痛深,其痈在外者,则痈外而痛,浮痈上皮热
黄帝曰:刺之奈何?歧伯曰:微按其痈,视气所行,先浅刺其傍,稍内益深,逐而刺之,毋过三行,察其沉浮,以为深浅
已刺必熨,令热入中,日使热内,邪气益衰,大痈乃溃
伍以参禁,以除其内,恬憺无为,乃能行气,后以咸苦,化谷乃下矣
黄帝问于少师曰:人之卒然忧恚,而言无音者,何道之塞?何气出行?使音不彰?愿闻其方
少师答曰:咽喉者,水谷之道也
喉咙者,气之所以上下者也
会厌者,声音之户也
口唇者,声音之扇也
舌者,声音之机也
悬壅垂者,声音之关者
颃颡者,分气之所泄也
横骨者,神气所使,主发舌者也
故人之鼻洞,涕出不收者,颃颡不开,分气失也
是故厌小而疾薄,则发气疾,其开阖利,其出气易
其厌大而厚,则开阖难,其气出迟,故重言也
人卒然无音者,寒气客于厌,则厌不能发,发下能下,至其开阖不致,故无音
黄帝曰:刺之奈何?歧伯曰:足之少阴,上系于舌,络于横骨,终于会厌
两泻其血脉,浊气乃辟
会厌之脉,上络任脉,取之天突,其厌乃发也
黄帝问于歧伯曰:寒热瘰在于颈腋者,皆何气使生?歧伯曰:此皆鼠,寒热之毒气也,留于脉而不去者也
黄帝曰:去之奈何?歧伯曰:鼠之本,皆在于脏,其末上出于颈腋之间,其浮于脉中而未内着,于肌肉而外为脓血者,易去也
黄帝曰:去之奈何?歧伯曰:请从其本引其末,可使衰去,而绝其寒热
审按其道以予之,徐往徐来以去之,其小如麦者,一刺知,三刺而已
黄帝曰:决其生死奈何?歧伯曰:反其目视之,其中有赤脉,上下贯瞳子,见一脉,一岁死;见一脉半,一岁半死;见二脉,二岁死;见二脉半,二岁半死;见三脉,三岁而死
见赤脉不下贯瞳子,可治也
黄帝问于伯高曰:夫邪气之客人也,或令人目不瞑,不卧出者,何气使然?伯高曰:五谷入于胃也,糟粕、津液、宗气,分为三隧
故宗气积于胸中,出于喉咙,以贯心脉,而行呼吸焉
营气者,泌其津液,注之于脉,化以为血,以荣四末,内注五脏六腑,以应刻数焉
卫气者,出其悍气之剽疾,而先行于四末,分肉皮肤之间,而不休者也
昼日行于阳,夜行于阴,常从足少阴之分间,行于五脏六腑
今厥气客于五脏六腑,则卫气独卫其外,行于阳不得入于阴
行于阳则阳气盛,阳气盛则阳跷陷,不得入于阴,阴虚,故目不瞑
黄帝曰:善
治之奈何?伯高曰:补其不足,泻其有余,调其虚实,以通其道,而去其邪
饮以半夏汤一剂,阴阳已通,其卧立至
黄帝曰:善
此所谓决渎壅塞,经络大通,阴阳和得者也
愿闻其方
伯高曰:其汤方,以流水千里以外者八升,扬之万遍,取其清五升,煮之,炊以苇薪火,沸置秫米一升,治半夏五合,徐炊,令竭为一升半,去其滓,饮汁一小杯,日三稍益,以知为度,故其病新发者,复杯则卧,汗出则已矣
久者,三饮而已也
黄帝问于伯高曰:愿闻人之肢节以应天地奈何?伯高答曰:天圆地方,人头圆足方以应之
天有日月,人有两目;地有九州,人有九窍;天有风雨,人有喜怒;天有雷电,人有声音;天有四时,人有四肢;天有五音,人有五脏;天有六律,人有六腑;天有冬夏,人有寒热;天有十日,人有手十指;辰有十二,人有足十指,茎垂以应之,女子不足二节,以抱人形;天有阴阳,人有夫妻;岁有三百六十五日,人有三百六十五节;地有高山,人有肩膝;地有深谷,人有腋腘;地有十二经水,人有十二经脉;地有泉脉,人有卫气;地有草蓂,人有毫毛;天有昼夜,人有卧起;天有列星,人有牙齿;地有小山,人有小节;地有山石,人有高骨;地有林木,人有募筋;地有聚邑,人有肉;岁有十二月,人有十二节;地有四时不生草,人有无子
此人与天地相应者也
黄帝问于歧伯曰:余愿闻持针之数,内针之理,纵舍之意,扞皮开腠理,奈何?脉之屈折,出入之处,焉至而出,焉至而止
焉至而徐,焉至而疾,焉至而入,六腑之输于身者,余愿尽闻,少序别离之处,离而入阴,别而入阳,此何道而从行,愿尽闻其方
歧伯曰:帝之所问,针道毕矣?
黄帝曰:愿卒闻之
歧伯曰:手太阴之脉,出于大指之端,内屈循白肉际,至本节之后太渊,留以澹,外屈上于本节下,内屈与阴诸络会于鱼际,数脉并注,其气滑利,伏行壅骨之下,外屈出于寸口而行,上至于肘内廉,入于大筋之下,内屈上行臑阴,入腋下,内屈走肺
此顺行逆数之屈折也
心主之脉,出于中指之端,内屈循中指内廉以上,留于掌中,伏行两骨之间,外屈出两筋之间,上至肘内廉,入于小筋之下,留两骨之会,上入于胸中,内络于心脉
黄帝曰:手太阴之脉,独无俞,何也?歧伯曰:少阴,心脉也
心者,五脏六腑之大主也,精神之所舍也,其脏坚固,邪弗能容也
容之则心伤,心伤则神去,神去则死矣
故诸邪之入于心者,皆在于心之包络
包络者,心主之脉也,故独无俞焉
黄帝曰:少阴独无俞者,不病乎?歧伯曰:其外经病而藏不病,故独取其经于掌后锐骨之端
其余脉出入屈折,其行之徐疾,皆如手少阴心主之脉行也
故本俞者,皆因其气之虚实疾徐以取之,是谓因冲而泻,因衰而补,如是者,邪气得去,真气坚固,是谓因天之序
黄帝曰:持针纵舍奈何?歧伯曰:必先明知十二经脉之本末,皮肤之寒热,脉之盛衰滑涩
其脉滑而盛者,病日进;虚而细者,久以持;大以涩者,为痛痹
阴阳如一者,病难治
其本本末尚热者,病尚在;其热已衰者,其病亦去矣
持其尺,察其肉之坚脆,大小滑涩,寒温燥湿
因视目之五色,以知五脏,而决死生
视其血脉,察其色,以知其寒热痛痹
黄帝曰:持针纵舍,余未得其意也
歧伯曰:持针之道,欲端以正,安以静
先知虚实而行疾徐
左手执骨,右手循之
无与肉果
泻欲端以正,补入闭肤
辅针导气,邪得淫逸,真气得居
黄帝曰:扞皮开腠理奈何?歧伯曰:因其分肉,左别其肤,微内而徐端之,适神不散,邪气得去
黄帝问于歧伯曰:人有八虚,各何以候?歧伯答曰:以候五脏
黄帝曰:候之奈何?歧伯曰:肺心有邪,其气留于两肘;肝有邪,其气流于两腋;脾有邪,其气留于两髀;肾有邪,其气留于两腘
凡此八虚者,皆机关之室,真气之所过,血络之所游
邪气恶血,固不得住留
住留则伤筋络骨节;机关不得屈伸,故病挛也

首页 - 个人中心
Process Time: 2.07s
Copyright ©2022 中华诗词网 ZHSC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