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寒熱者,不可附席,毛髮焦,鼻槁臘,不得汗,取之三陽之絡,以補手太陰。
肌寒熱者,肌痛,毛髮焦而脣槁臘,不得汗取三陽於下,以去其血者,補足太陰以出其汗。
骨寒熱者病無所安,汗注不休。
齒未槁,取其少陰於陰股之絡;齒已槁,死不治。
骨厥亦然。
骨痹,舉節不用而痛,汗注煩心,取三陰之經補之。
身有所傷,血出多及中風寒,苦有所墮墜,四支懈惰不收,名曰體惰,取其小腹臍下三結交。
三結交者,陽明、太陰也,臍下三寸關元也。
厥痹者,厥氣上及腹,取陰陽之絡,視主病也,瀉陽補陰經也。
頸側之動脈人迎。
人迎,足陽明也,在嬰筋之前。
嬰筋之後,手陽明也,名曰扶突。
次脈,足少陽脈也,名曰天牖,次脈,足太陽也,名曰天柱。
腋下動脈臂太陰也,名曰天府。
陽迎頭痛,胸滿不得息,取之人迎。
暴喑氣□,取扶突與舌本出血。
暴聾氣蒙,耳目不明,取天牖。
暴攣癇眩,足不任身,取天柱。
暴癉內逆,肝肺相搏,血溢鼻口,取天府。
此爲天牖五部。
臂陽明有入□齒者名曰大迎,下齒齲取之臂,惡寒補之,不惡寒瀉之。
足太陽有入頄□齒者,名曰角孫,上齒齲取之,在鼻與頄前,方病之時其脈盛,盛則瀉之虛則補之。
一曰取之出鼻外。
足陽明有挾鼻入於面者,名曰懸顱,屬口,對入系目本,視有過者取之,損有餘,益不足,反者益其。
足太陽有通項入於腦者,正屬目本,名曰眼系,頭目苦痛取之,在項中兩筋間,入腦乃別。
陰蹺陽蹺,陰陽相交,陽入陰,陰出陽,交於目銳眥。
陽氣盛則瞋目,陰氣盛則瞑目。
熱厥取足太陰、少陽,皆留之;寒厥取足陽明、少陰於足,皆留之。
舌縱涎下,煩悗,取足少陰。
振寒灑灑鼓頷,不得汗出,腹脹煩悗,取手太陰。
刺虛者,刺其去也;刺實者,刺其來也。
春取絡脈,夏取分腠,秋取氣口,冬取經輸,凡此四時,各以時爲齊。
絡脈治皮膚,分腠治肌肉,氣口治筋脈,經輸治骨髓。
五藏身有五部:伏兔一;腓二,腓者,□也;背三;五藏之腧四;項五。
此五部有癰疽者死。
病始手臂者,先取手陽明、太陰而汗出;病始頭首者,先取項太陽而汗出;病始足脛者,先取足陽明而汗出;臂太陰可汗出,足陽明可汗出。
故取陰而汗出甚者,止之於陽;取陽而汗出甚者,止之於陰。
凡刺之害,中而不去則精泄,不中而去則致氣;精泄則病甚而恇,致氣則生爲癰疽也。
黃帝曰:餘聞人有精、氣、津、液、血、脈,餘意以爲一氣耳,今乃辨爲六名,餘不知其所以然。
歧伯曰:兩神相搏,合而成形,常先身生,是謂精。
何謂氣?
歧伯曰:上焦開,發宣五榖味,薰膚、充身、澤毛,若霧露之溉,是謂氣。
何謂津?
岐伯曰:腠理髮泄,汗出溱溱,是謂津。
何謂液?
歧伯曰:榖入,氣滿淖澤,注於骨,骨屬屈伸、泄澤,補益腦髓,皮膚潤澤,是謂液。
何謂血?
歧伯曰:中焦受氣,取汁變化而赤,是謂血。
何謂脈?
歧伯曰:壅遏營氣,令無所避,是謂脈。
黃帝曰:六氣者,有餘、不足、氣之多少、腦髓之虛實、血脈之清濁、何以知之?歧伯曰:精脫者,耳聾;氣脫者,目不明;津脫者,腠理開,汗大泄;液脫者,骨屬屈伸不利、色夭、腦髓消、脛酸、耳數鳴;血脫者,色白,夭然不澤、其脈空虛,此其候也。
黃帝曰:六氣者,貴賤何如?歧伯曰:六氣者,各有部主也,其貴賤,善惡,可爲常主,然五穀與胃爲大海也。
黃帝曰:五臟者,所以藏精神魂魄者也;六腑者,所以受水谷而行化物者也。
其氣內幹五臟,而外絡肢節。
其浮氣之不循經者,爲衛氣;其精氣之行於經者,爲營氣。
陰陽相隨,外內相貫,如環之無端。
亭亭淳淳乎,孰能竊之。
然其分別陰陽,皆有標本虛實所離之處。
能別陰陽十二經者,知病之所生;候虛實之所在者,能得病之高下;知六腑之氣街者,能知解結契紹於門戶;能知虛石之堅軟者,知補瀉之所在;能知六經標本者,可以無惑於天下。
歧伯曰:博哉!聖帝之論。
臣請盡意悉言之。
足太陽之本,在跟以上五寸中,標在兩絡命門。
命門者,目也。
足少陽之本,在竅陰之間,標在窗籠之前。
窗籠者,耳也。
足少陰之本,在內踝下上三寸中,標在背輸與舌下兩脈也。
足厥陰之本,在行間上五寸所,標在背腧也。
足陽明之本,在厲兌,標在人迎,頰挾頏顙也。
足太陰之本,在中封前上四寸之中,標在背腧與舌本也。
手太陽之本,在外踝之後,標在命門之上一寸也。
手少陽之本,在小指次指之間上二寸,標在耳後上角下外眥也。
手陽明之本,在肘骨中,上至別陽,標在顏下合鉗上也。
手太陰之本,在寸口之中,,標在腋內動也。
手少陰之本,在銳骨之端,標在背腧也。
手心主之本,在掌後兩筋之間二寸中,標在腋下下三寸也。
凡候此者,下虛則厥,下盛則熱;上虛則眩,上盛則熱痛。
故石者,絕而正之,虛者,引而起之。
請言氣街,胸氣有街,頭氣有街,脛氣有街。
故氣在頭者,止之於腦;氣在胸者,止之膺與背腧;氣在腹者,止之背腧,與衝脈於臍左右之動脈者;氣在脛者,止於氣街,與承山踝上以下。
取此者,用毫針,必先按而在久應於手,乃刺而予之。
所治者,頭痛眩僕腹痛中滿暴脹,及有新積痛可移者,易已也;積不痛,難已也。
黃帝曰:願聞脈度。
歧伯答曰:手之六陽,從手至頭,長五尺,五六三丈。
手之六陰,從手至胸中,三尺五寸,三六一丈八尺,五六三尺,合二丈一尺。
足之六陽,從足上至頭,八尺六八四丈八尺。
足之六陰,從足至胸中,六尺五寸,六六三丈六尺,五六三尺,合三丈九尺。
蹺脈從足至目,七尺五寸,二七一丈四尺,二五一尺,合一丈五尺。
督脈、任脈各四尺五寸,二四八尺,二五一尺,合九尺。
凡都合一十六丈二尺,此氣之大經隧也。
經脈爲裏,支而橫者爲絡,絡之別者爲孫,盛而血者疾誅之。
盛者瀉之,虛者飲藥以補之。
五藏常內閱於上七竅也。
故肺氣通於鼻,肺和則鼻能知臭香矣;心氣通於舌,心和則舌能知五味矣;肝氣通於目,肝和則目能辨五色矣;脾氣通於口,脾和則口能知五榖矣;腎氣通於耳,腎和則耳能聞五音矣。
五臟不和,則七竅不通;六腑不合則留爲癰。
故邪在腑則陽脈不和,陽脈不和則氣留之,氣留之則陽氣盛矣。
陽氣太盛,則陰脈不利,陰脈不利則血留之,血留之則陰氣盛矣。
陰氣太盛則陽氣不能榮也,故曰關。
陽氣太盛,則陰氣弗能榮也,故曰格。
陰陽俱盛,不得相榮,故曰關格。
關格者,不得盡期而死也。
黃帝曰:蹺脈安起安止,何氣榮也?歧伯答曰:蹺脈者,少陰之別,起於然骨之後。
上內踝之上,直上循陰股,入陰,上循胸裏,入缺盆,上出人迎之前,入頄,屬目內眥,合於太陽,陽蹺而上行,氣並相還,則爲濡,目氣不榮,則目不合。
黃帝曰:氣獨行五臟,不榮六腑,何也?歧伯答曰:氣之不得無行也,如水之流,如日月之行不休,故陰脈榮其髒,陽脈榮其腑,如環之無端,莫知其紀,終而復始,其流溢之氣,內溉臟腑,外濡腠理。
黃帝曰:蹺脈有陰陽,何脈當其數?歧伯曰:男子數其陽,女子數其陰,當數者爲經,其不當數者爲絡也。
黃帝問於歧伯曰:夫四時之氣,各不同形,百病之起,皆有所生,灸刺之道,何者爲定?歧伯曰:四時之氣,各有所在,灸刺之道,得氣穴爲定。
故春取經、血脈、分肉之間,甚者,深刺之,間者,淺刺之;夏取盛經孫絡,取分間絕皮膚;秋取經腧。
邪在腑,取之合;冬取井榮,必深以留之。
溫虐汗不出,爲五十九痏,風□膚脹,爲五十痏。
取皮膚之血者,盡取之。
飧泄補三陰之上,補陰陵泉,皆久留之,熱行乃止。
轉筋於陽,治其陽;轉筋於陰,治其陰。
皆卒刺之。
徒□先取環谷下三寸,以鈹針針之,已刺而筒之而內之,入而復之,以盡其□,必堅。
來緩則煩悗,來急則安靜,間日一刺之,□盡乃止。
飲閉藥,方刺之時徒飲之,方飲無食,方食無飲,無食他食,百三十五日。
着痹不去,久寒不已,卒取其三裏。
骨爲幹。
腸中不便,取三裏,盛瀉之,虛補之。
癘風者,素刺其腫上。
已刺,以銳針針其處,按出其惡氣,腫盡乃止,常食方食,無食他食。
腹中常鳴氣上衝胸,喘不能久立。
邪在大腸,刺肓之原,巨虛上廉、三裏。
小腹控睾,引腰脊,上衝心。
邪在小腸者,連睾系,屬於脊,貫肝肺,絡心繫。
氣盛則厥逆,上衝腸胃,煄肝,散於肓,結於臍,故取之肓原以散之,刺太陰以予之,取厥陰以下之,取巨虛下廉去之,按其所過之經以調之。
善嘔,嘔有苦,長太息,心中憺憺,恐人將人將捕之;邪在膽,逆在胃,膽液泄,則口苦,胃氣逆,則嘔苦,故曰嘔膽。
取三裏以下。
胃氣逆,則刺少陽血絡,以閉膽逆,卻調其虛實,以去其邪。
飲食不下,膈塞不通,邪在胃脘,在上脘,則刺抑而下之,在下脘,則散而去之。
小腹痛腫,不得小便,邪在三焦,約取之太陽大絡,視其絡脈與厥陰小絡,結而血者,腫上及胃脘,取三裏。
睹其色,察其以,知其散復者,視其目色,以知病之存亡也。
一其形,聽其動靜者,持氣口人迎氣口人迎以視其脈,堅且盛且滑者,病日進,脈軟者,病將下,諸經實者,病三日已。
氣口候陰,人迎候陽也。
黃帝問於歧伯曰:餘聞刺法於夫子,夫子之所言,不離於營、衛、血、氣、夫十二經脈者,內屬於府藏,外絡於肢節,夫子乃合之於四海乎?歧伯答曰:人亦有四海、十二經水。
經水者,皆注於海;海有東、西、南、北、命曰:″四海″。
黃帝曰:以人應之(四海),奈何?歧伯曰:人有髓海,有血海、有氣海、,有水榖之海,凡此四者,以應四海也。
黃帝曰:遠乎哉!夫子之合天地四海也,願聞應之奈何?歧伯答曰:必先明知陰陽、表裏、滎輸所在,四海定矣!
黃帝曰:定之奈何?歧伯曰:胃者,水榖之海也,其輸上在氣衝,下至三裏;衝脈者,爲十二經之海,其輸上在於大杼,下出於巨虛之上下廉;膻中者,爲氣之海,其輸上在於柱骨之上下,前在於人迎;腦爲髓之海,其輸上在於其蓋,下在風府。
黃帝曰:凡此四海者,何利?何害?何生?何敗?歧伯曰:得順者生,得逆者敗,知調者利,不知調者害。
黃帝曰:四海之逆順奈何?歧伯曰:氣海有餘者,氣滿胸中、悗息、面赤,氣海不足,則氣少不足以言;血海有餘,則常想其身大,怫然不知其所病;血海不足,亦常想身小,狹然不知其所病;水榖之海,有餘則腹滿;水榖之海,不足則飢,不受榖食;髓海,有餘則輕勁,多力自度;髓海不足,則腦轉、耳鳴、脛酸、眩冒、目無所見、懈怠、安臥。
黃帝曰:餘已聞逆與順矣!調之奈何?歧伯曰:審守其輸,而調其虛實,無犯其害,順者得復,逆者必敗。
黃帝曰:善!
黃帝閒居,闢左右而問於岐伯曰:餘已聞九針之經,論陰陽逆順六經已畢,願得口問。
岐伯避席再拜曰:善乎哉問也,此先師之所口傳也。
  黃帝曰:願聞口傳。
歧伯對曰:夫百病之始生也,皆生於風、雨、寒、暑、陰、陽、喜怒、飲食、居處。
大驚卒恐則血氣分離,陰陽破散,經絡厥絕,脈道不通,陰陽相逆,衛氣稽留,經脈虛空,血氣不次,乃失其常,論不在經者,請道其方。
黃帝曰:人之欠者,何氣使然?歧伯答曰:衛氣晝日行於陽,夜半則行於陰,陰者主夜,夜者臥,陽者主上,陰者主下,故陰氣積於下,陽氣未盡,陽引而上,陰引而下,陰陽相引,故數欠,陽氣盡陰氣盛,則目暝,陰氣盡而陽氣盛,盛則寤矣,瀉足少陰,補足太陽。
黃帝曰:人之噦者,何氣使然?歧伯曰:谷入於胃,胃氣上注於肺,今有故寒氣與新谷氣俱還入於胃,新故相亂,真邪相攻,氣並相逆,復出於胃,故爲噦,補手太陽瀉足少陰。
黃帝曰:人之唏音,何氣使然?歧伯曰:此陰氣盛而陽氣虛,陰氣疾而陽氣徐,陰氣盛而陽氣絕故爲唏,補足太陽瀉足少陰。
黃帝曰:人之振寒者,何氣使然?歧伯曰:寒氣客於皮膚,陰氣盛,陽氣虛,故爲振寒寒慄,補諸陽。
黃帝曰:人之噫者,何氣使然?歧伯曰:寒氣客於胃,厥逆從下上散,復出於胃,故爲噫,補足太陰、陽明,一日補眉本也。
黃帝曰:人之嚏者,何氣使然?歧伯曰:陽氣和利滿於心出於鼻,故爲嚏,補足太陽榮眉本,一曰眉上也。
黃帝曰:人之嚲者,何氣使然?歧伯曰:胃不實則諸脈虛,諸脈虛則筋脈懈惰,筋脈懈惰則行陰,用力氣不能復,故爲嚲,因其所在補分肉間。
黃帝曰:人之哀而泣涕出者,何氣使然?歧伯曰:心者五臟六腑之主也,目者宗脈之所聚也,上液之道也,口鼻者氣之門戶也。
故悲哀愁憂則心動,心動則五臟六腑皆搖,搖則宗脈感,宗脈感則液道開,液道開故泣涕出焉。
液者,所以灌精濡空竅者也,故上液之道開則泣,泣不止則液竭,液竭則精不灌,精不灌則目無所見矣。
故命曰痔精,補天柱,經俠頸。
黃帝曰:人之太息者,何氣使然?歧伯曰:憂思則心繫急,心繫急則氣道約,約則不利,故太息以伸出之,補手少陰心主,足少陽留之也。
黃帝曰:人之涎下者,何氣使然?歧伯曰:飲食者皆入於胃,胃中有熬則蟲動,蟲動則胃緩,胃緩則廉泉開,故涎下,補足少陰。
黃帝曰:人之耳中鳴者,何氣使然?歧伯曰:耳者宗脈之所聚也,故胃中空則宗脈虛,虛則下溜,脈有所竭者,故耳鳴,補客主人,手大指爪甲上與肉交者也。
黃帝曰:人之自齧舌者
餘聞九針九篇,餘親受其調,頗得其意。
夫九針者,始於一而終於九,然未得其要道也。
夫九針者,小之則無內,大之則無外,深不可爲下,高不可爲蓋,恍惚無窮,流溢無極,餘知其合於天道人事四時之變也,然餘願雜之毫毛,渾束爲一,可乎?岐伯曰:明乎哉問也.非獨針道焉,夫治國亦然。
黃帝曰:餘願聞針道,非國事也。
岐伯曰:夫治國者,夫惟道焉,非道,何可小大深淺,雜合而爲一乎。
黃帝曰:願卒聞之。
岐伯曰:日與月焉,水與鏡焉,鼓與響焉,夫日月之明,不失其影,水鏡之察,不失其形,鼓響之應,不後其聲,動搖則應和盡得其情。
黃帝曰:窘乎哉!昭昭之明不可蔽,其不可蔽,不失陰陽也。
合而察之,切而驗之,見而得之,若清水明鏡之不失其形也。
五音不彰,五色不明,五臟波盪,若是則內外相襲,若鼓之應桴,響之應聲,影之似形。
故遠者,司外揣內,近者,司內揣外,是謂陰陽之極,天地之蓋,請藏之靈蘭之室,弗敢使泄也。
黃帝問於歧伯曰:人之血氣精神者,所以奉生而周於性命者也;經脈者,所以行血氣而營陰陽、濡筋骨,利關節者也;衛氣者,所以溫分肉,充皮膚,肥腠理,司開闔者也;志意者,所以御精神,收魂魄,適寒溫,和喜怒者也。
是故血和則經脈流行,營復陰陽,筋骨勁強,關節清利矣;衛氣和則分肉解利,皮膚調柔,腠理致密矣;志意和則精神專直,魂魄不散,悔怒不起,五臟不受邪矣;寒溫和則六腑化榖,風痹不作,經脈通利,肢節得安矣,此人之常平也。
五臟者,所以藏精神血氣魂魄者也;六腑者,所以化水榖而行津液者也。
此人之所以具受於天也,無愚智賢不肖,無以相倚也。
然有其獨盡天壽,而無邪僻之病,百年不衰,雖犯風雨卒寒大暑,猶有弗能害也;有其不離屏蔽室內,無怵惕之恐,然猶不免於病,何也?願聞其故。
歧伯曰:窘乎哉問也。
五臟者,所以參天地,副陰陽,而運四時,化五節者也;五臟者,固有小大、高下、堅脆、端正、偏傾者,六腑亦有小大、長短、厚薄、結直、緩急。
凡此二十五者,各不同,或善或惡,或吉或兇,請言其方。
心小則安,邪弗能傷,易傷以憂;心大則憂,不能傷,易傷於邪。
心高則滿於肺中,悗而善忘,心難開以言;心下,則藏外,易傷於寒,易恐以言。
心堅,則藏安守固;心脆則善病消癉熱中。
心端正,則和利難傷;心偏傾則操持不一,無守司也。
肺小,則少飲,不病喘喝;肺大則多飲,善病胸痹、喉痹、逆氣。
肺高,則上氣,肩息咳;肺下則居賁迫肺,善脅下痛。
肺堅則不病,咳上氣;肺脆,則苦病消痹易傷。
肺端正,則和利難傷;肺偏傾,則胸偏痛也。
肝小則髒安,無脅下之病;肝大則逼胃迫咽,迫咽則苦膈中,且脅下痛。
肝高,則上支賁切,脅挽爲息賁;肝下則逼胃脅下空,脅下空則易受邪。
肝堅則藏安難傷;肝脆則善病消痹,易傷。
肝端正,則和利難傷;肝偏傾,則脅下痛也。
脾小,則髒安,難傷於邪也;脾大,則苦湊□而痛,不能疾行。
脾高,則□引季脅而痛;脾下則下加於大腸,下加於大腸,則髒苦受邪。
脾堅,則髒安難傷;脾脆,則善病消痹易傷。
脾端正,則和利難傷;脾偏傾,則善滿善脹也。
腎小,則髒安難傷;腎大,則善病腰痛,不可以俯仰,易傷以邪。
腎高,則苦背膂痛,不可以俯仰;腎下則腰尻痛,不可以俯仰,爲狐疝。
腎堅,則不病腰背痛;腎脆,則善病消癉,易傷。
腎端正,則和利難傷;腎偏傾,則苦腰尻痛也。
凡此二十五變者,人之所苦常病。
黃帝曰:何以知其然也?
歧伯曰:赤色小理者,心小;粗理者,心大。
無夠骷者,心高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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