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樓春 · 用韻答傅巖叟、葉仲洽、趙國興
靑山不解乘雲去,怕有愚公驚著汝
人間踏地出租錢,借使移將無著處
三星昨夜光移度,妙語來題橋上柱
黃花不插滿頭歸,定倩白雲遮且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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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樓春:詞牌名。《花間集》顧夐(xiòng)詞起句有「月照玉樓春漏促」句,又有「柳映玉樓春日晩」句,《尊前集》歐陽炯詞起句有「春早玉樓煙雨夜」句,又有「日照玉樓花似錦,樓上醉和春色寢」句,取爲調名。李煜詞名《惜春容》,朱希眞詞名《西湖曲》,康與之詞名《玉樓春令》,《高麗史·樂志》詞名《歸朝歡令》。《尊前集》注「大石調」,又「雙調」。《樂章集》注「大石調」,又「林鐘商調」,皆李煜詞體也。《樂章集》又有仙呂調詞,與各家平仄不同。宋人習於將《玉樓春》與《木蘭花》兩調相混,二者當各有音譜,而在體製上卻皆爲七言八句之仄韻。《玉樓春》前後闋起句爲仄起式,而《木蘭花》前後闋起句爲平起式。自李煜《玉樓春》前後闋起句爲平起式後,遂在體製上將兩調相混。晏殊詞集之《木蘭花》與《玉樓春》體製皆同李煜詞,此體爲宋人通用,作者甚多。以顧夐詞《玉樓春·拂水雙飛來去燕》爲正體,雙調五十六字,前後闋各四句三仄韻。另有雙調五十六字,前闋四句三仄韻,後闋四句兩仄韻等變體。此調體製形似七言仄韻體詩,然格律與詩體迥異。此調因仄聲韻較密,且有四箇仄起律句,因而聲情較爲沉重壓抑,適於表達沉悶、惆悵、感懷之情。 「用韻答傅巖叟、葉仲洽、趙國興」:四卷本丁集作「用韻答仲洽、國興、巖叟」。 傅巖叟:《陳克齋文集·卷十·傅講書生祠記》:「鉛(Yán)山傅巖叟,㓜親師學,肄儒業,抱負不凡,壯而欲行愛人利物之志。命與時違,抑而弗信。……時稼軒辛公有時望,欲諷廟堂奏官之,巖叟以非其志,辭,辛不能奪。議遂寢。……巖叟雖無軒冕之榮,開徑延賔,竹深荷浄,暇時勝日,飲酒賦詩,自適其適,不知有王公之貴。豈非憂人之憂,故能樂已之樂,是不可以不書。因亦附見云。巖叟名爲棟,嘗爲鄂州州學講書。」 葉仲洽:名籍事歷均未詳。《陳克齋集·卷十四》有「和葉仲洽喜雨」詩,與此詞語意相參詳,知其亦爲信州人。 趙國興:稼軒有《南鄕子·送趙國宜赴高安戸曹,趙乃茂嘉郎中之子》詞,趙國興亦當是趙晉臣、茂嘉諸人子姪,事歷未詳。《陳克齋文集》多與唱和之作,其中《用趙國興梅韻自賦》詩云:「西郊有客枕溪居,特爲孤芳小結廬。窗外橫枝疏带竹,花邊流水暗通渠。伊方傲矣百花上,我亦翛然三徑餘。此外不關茅屋事,爲誰煙雨自妝梳。」。 不解:四卷本丁集作「不會」。 愚公:《列子·卷五·〈湯問·愚公移山〉》:「太行、王屋二山,方七百里,高萬仞,本在冀州之南,河陽之北。北山愚公者,年且九十,面山而居。懲山北之塞,出入之迂也,聚室而謀曰:『吾與汝畢力平險,指通豫南,達于漢陰,可乎?』雜然相許。其妻獻疑曰:『以君之力,曾不能損魁父之丘。如太行、王屋何?且焉置土石?』雜曰:『投諸渤海之尾,隱土之北。』遂率子孫荷擔者三夫,叩石墾壤,箕畚運於渤海之尾。鄰人京城氏之孀妻有遺男,始齔,跳往助之。寒暑易節,始一反焉。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:『甚矣,汝之不惠!以殘年餘力,曾不能毀山之一毛,其如土石何?』北山愚公長息曰:『汝心之固,固不可徹;曾不若孀妻弱子。雖我之死,有子存焉;子又生孫,孫又生子;子又有子,子又有孫;子子孫孫無窮匱也,而山不加增,何苦而不平?』河曲智叟亡以應。操蛇之神聞之,懼其不已也,告之於帝。帝感其誠,命夸蛾氏二子負二山,一厝朔東,一厝雍南。自此,冀之南,漢之陰,無隴斷焉。」 「人間踏地出租錢」句:《新唐書·卷五十四·食貨志》:「武宗即位,鹽鐵轉運使崔珙又增江淮茶稅。是時茶商所過州縣有重稅,或掠奪舟車,露積雨中,諸道置邸以收稅,謂之「搨地錢」,故私販益起。」宋·蘇軾《魚蠻子》詩:「人間行路難,踏地出賦租。不如魚蠻子,駕浪浮空虛。」 「三星昨夜光移度」句:《詩經·唐風·綢繆》:「綢繆束楚,三星在戸。」按:此處指題中三客言。 「妙語來題橋上柱」句:《太平御覽·卷七十三·〈地部三十八·橋〉》引東晉·常璩《華陽國志》:「升仙橋,在成都縣北十里,即司馬相如題橋柱曰:『不乘駟馬高車,不復過此橋。』」宋·蘇軾《魚蠻子》詩:「人間行路難,踏地出賦租。不如魚蠻子,駕浪浮空虛。」按:今傳本《華陽國志·卷三·蜀志》亦載「城北十里有昇仙橋,有送客觀。司馬相如初入長安,題市門曰『不乘赤車駟馬,不過汝下』也」,但都作題城門,不作橋柱,故不取。 「黃花不插滿頭歸」句:唐·杜牧《九日齊山登高》:「塵世難逢開口笑,菊花須插滿頭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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