惟王建宫以捂方正位,体国经野,设官分职,以为民极。
乃立天官冢宰,使帅其属而掌邦治,以佐王均邦国。
治官之属:
大宰,卿一人。
小宰,中大夫二人。
宰夫,下大夫四人、上士八人、中士十有六人。
旅,下士三十有二人、府六人、史十有二人、胥十有二人、徒百有二十人。
宫正,上士二人、中士四人、下士八人、府二人、史四人、胥四人、徒四十人。
宫伯,中士二人、下士四人、府一人、史二人、胥二人、徒二十人。
膳夫,上士二人、中士四人、下士八人、府二人、史四人、胥十有二人、徒百有二十人。
疱人,中士四人、下士八人、府二人、史四人、贾八人、胥四人、徒四十人。
内饔,中士四人、下士八人、府二人、史四人、胥十人、徒百人。
外饔,中士四人、下士八人、府二人、史四人、胥十人、徒百人。
亨人,下士四人、府一人、史二人、胥五人、徒五十人。
甸师,下士二人、府一人、史二人、胥三十人、徒三百人。
兽人,中士四人、下士八人、府二人、史四人、胥四人、徒四十人。
渔人,中士四人、下士四人、府二人、史四人、胥三十人、徒三百人
鳖人,下士四人、府二人、史二人、徒十有六人。
腊人.下士四人、府二人、史二人、徒二十人。
医师,上士二人、下士四人、府二人、史二人、徒二十人。
食医,中士二人。
疾医,中士八人。
疡医,下士八人。
兽医,下士四人。
酒正,中士四人、下士八人、府二人、史八人、胥八人、徒八十人。
酒人,奄十人、女酒三十人、奚三百人。
浆人,奄五人、女浆十有五人、奚百有五十人。
凌人,下士二人,府二人、史二人、胥八人、徒八十人。
笾人,奄一人、女笾十人、奚二十人。
醢人,奄一人、女醢二十人、奚四十人。
醯人,奄二人、女醯二十人、奚四十人。
盐人,奄二人、女盐二十人、奚四十人。
幂人,奄一人、女幂十人、奚二十人。
宫人,中士四人、下士八人、府二人、史四人、胥八人、徒八十人。
掌舍,下士四人、府二人、史四人、徒四十人。
幕人,下士一人、府二人、史二人、徒四十人。
掌次,下士四人、府四人、史二人、徒八十人。
大府,下大夫二人、上士四人、下士八人、府四人、史八人、贾十有六人、胥八人、徒八十人。
玉府,上士二人、中士四人、府二人、史二人、工八人、贾八人、胥四人、徒四十有八人。
内府,中士二人、府一人、史二人、徒十人。
外府,中士二人、府一人、史二人、徒十人。
司会,中大夫二人、下大夫四人、上士
《满庭芳》:
罡星起河北,豪杰四方扬。
五台山发愿,扫清辽国转名香。
奉诏南收方腊,催促渡长江。
一自润州破敌,席卷过钱塘。
抵清溪,登昱岭,涉高冈。
蜂巢剿灭,班师衣锦尽还乡。
堪恨当朝谗佞,不识男儿定乱,诳主降遗殃。
可怜一场梦,令人泪两行。
话说宋江衣锦还乡,拜扫回京。
自离郓城县,还至东京,与众弟兄相会,令其各人收拾行装,前往任所。
当有神行太保戴宗来探宋江,二人坐间闲话。
只见戴宗起身道:“小弟已蒙圣恩,除受衮州都统制。
今情愿纳下官诰,要去泰安州岳庙里,陪堂求闲,过了此生,实为万幸。
”宋江道:“贤弟何故行此念头?”戴宗道:“兄弟夜梦崔府君勾唤,因此发了这片善心。
”宋江道:“贤弟生身既为神行太保,他日必当岳府灵聪。
”自此相别之后,戴宗纳还了官诰,去到泰安州岳庙里,陪堂出家。
在彼每日殷勤奉祀圣帝香火,虔诚无忽。
后数月,一夕无恙,请众道伴相辞作别,大笑而终。
后来在岳庙里累次显灵,州人庙祝,随塑戴宗神像于庙里,胎骨是他真身。
又有阮小七受了诰命,辞别宋江,已往盖天军做都统制职事。
未及数月,被大将王禀、赵谭怀挟帮源洞辱骂旧恨,累累于童枢密前诉说阮小七的过失:“曾穿着方腊的赭黄袍,龙衣玉带,虽是一时戏耍,终久怀心造意。
”待要杀他。
“亦且盖天军地僻人蛮,必致造反。
”童贯把此事达知蔡京,奏过天子,请降了圣旨,行移公文到彼处,追夺阮小七本身的官诰,复为庶民。
阮小七见了,心中也自欢喜。
带了老母回还梁山泊石碣村,依旧打鱼为生,奉养老母,以终天年。
后自寿至六十而亡。
且说小旋风柴进在京师,见戴宗纳还官诰求闲去了,又见说朝廷追夺了阮小七官诰,不合戴了方腊的平天冠,龙衣玉带,意在学他造反,罚为庶民。
寻思:“我亦曾在方腊处做驸马,倘或日后奸臣们知得,于天子前谗佞,见责起来,追了诰命,岂不受辱?不如闻早自省,免受玷辱。
”推称风疾病患,不时举发,难以任用,不堪为官,情愿纳还官诰,求闲为农,辞别众官,再回沧州横海郡为民,自在过活。
忽然一日,无疾而终。
李应授中山府都统制,赴任半年,闻知柴进求闲去了,自思也推称风瘫,不能为官。
申达省院,缴纳官诰,复还故乡独龙冈村中过活。
后与杜兴一处作富豪,俱得善终。
关胜在北京大名府总管兵马,甚得军心,众皆钦伏。
一日操练军马回来,因大醉失脚,落马得病身亡。
呼延灼受御营指挥使,每日随驾操备。
后领大军破大金兀术四太子,出军杀至淮西阵亡。
只有朱仝在保定府管军有功,后随刘
诗曰:
铁石禅机已点开,钱塘江上早心灰。
六和寺内月明夜,三竺山中归去来。
衲子心空圆寂去,将军功遂锦衣回。
两人俱是男儿汉,不忝英雄济世才。
话说当下方腊殿前启奏愿领兵出洞征战的,正是东床驸马主爵都尉柯引。
方腊见奏,不胜之喜。
“是今日天幸,得驸马冒矢石之威,出战草寇,愿逞奇才,复兴社稷。
”柯驸马当下同领南兵,带了云壁奉尉,披挂上马出师。
方腊将自己金甲锦袍,赐与驸马。
又选一骑好马,叫他出战。
那驸马怎生结束?
头戴凤翅金盔,身披连环铁甲,上穿团龙锦袍,腰系狮蛮束带,足穿抹绿皂靴,胯悬雕弓铁箭。
使一条穿心透骨点钢枪,骑一匹能征惯战青马。
那柯驸马与同皇侄方杰,引领洞中护御军兵一万人马,驾前上将二十余员,出到帮源洞口,列成阵势。
却说宋江军马,困在洞口,已教将佐分调守护。
宋江在阵中,因见手下弟兄,三停内折了二停,方腊又未曾拿得,南兵又不出战,眉头不展,面带忧容。
只听得前军报来说:“洞中有军马出来交战。
”宋江、卢俊义见报,急令诸将上马,引军出战。
摆开阵势,看南军阵里当先是柯驸马出战。
宋江军中谁不认得是柴进。
宋江便令花荣出马迎敌。
花荣得令,便横枪跃马,出到阵前,高声喝问:“你那厮是甚人,敢助反贼与吾天兵敌对?我若拿住你时,碎尸万段,骨肉为泥。
好好下马受降,免汝一命。
”柯驸马答道:“吾乃山东柯引,谁不闻我大名!量你这厮们是梁山泊一伙强徒草寇,何足道哉!偏俺不如你们手段!我直把你们杀尽,克复城池,是吾之愿。
”宋江与卢俊义在马上听了,寻思:“柴进说的话,语言中必无背逆之心。
他把‘柴’字改作‘柯’字,‘柴’即是‘柯’也;‘进’字改作‘引’字,‘引’即是‘进’也。
”吴用道:“我想柴大官人未曾落草时,尚且专藏犯罪做私商之人,今日安肯忘本?”卢俊义道:“且看花荣与他迎敌。

当下花荣挺枪跃马,来战柯引。
两马相交,二般军器并举,两将斗到间深里,绞做一团,扭做一块。
柴进低低道:“兄长可且诈败,来日议事。
”花荣听了,略战三合,拨回马便走。
柯引喝道:“败将,吾不赶你。
别有了得的,叫他出来和俺交战。
”花荣跑马回阵,对宋江、卢俊义说知就里。
吴用道:“再叫关胜出战交锋。
”当时关胜舞起青龙偃月刀,飞马出战,大喝道:“山东小将,敢与吾敌!”那柯驸马挺枪便来迎敌。
两个交锋,全无惧怯。
二将斗不到五合,关胜也诈败佯输,走回本阵。
柯驸马不赶,只在阵前大喝:“宋兵敢有强将出来与吾对敌?”宋江再叫朱
太祖武皇帝,沛国谯人也,姓曹,讳操,字孟德,汉相国参之后。
桓帝世,曹腾为中常侍大长秋,封费亭侯。
养子嵩嗣,官至太尉,莫能审其生出本末。
嵩生太祖。
太祖少机警,有权数,而任侠放荡,不治行业,故世人未之奇也;惟梁国桥玄、南阳何颙异焉。
玄谓太祖曰:“天下将乱,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,能安之者,其在君乎!”年二十,举孝廉为郎,除洛阳北部尉,迁顿丘令,征拜议郎。
光和末,黄巾起。
拜骑都尉,讨颍川贼,迁为济南相。
国有十余县,长吏多阿附贵戚,赃污狼藉,于是奏免其八;禁断淫祀,奸宄逃窜,郡界肃然。
久之,征还为东郡太守;不就,称疾归乡里。
顷之,冀州刺史王芬、南阳许攸、沛国周旌等连结豪杰,谋废灵帝,立合肥侯,以告太祖,太祖拒之。
芬等遂败。
金城边章、韩遂杀刺史郡守以叛,众十余万,天下骚动。
征太祖为典军校尉。
会灵帝崩,太子即位,太后临朝。
大将军何进与袁绍谋诛宦官,太后不听。
进乃召董卓,欲以胁太后,卓未至而进见杀。
卓到,废帝为弘农王而立献帝,京都大乱。
卓表太祖为骁骑校尉,欲与计事。
太祖乃变易姓名,间行东归。
出关,过中牟,为亭长所疑,执诣县,邑中或窃识之,为请得解。
卓遂杀太后及弘农王。
太祖至陈留,散家财,合义兵,将以诛卓。
冬十二月,始起兵于己吾,是岁中平六年也。
初平元年春正月,后将军袁术、冀州牧韩馥、豫州刺史孔伷、兖州刺史刘岱、河内太守王匡、勃海太守袁绍、陈留太守张邈、东郡太守桥瑁、山阳太守袁遗、济北相鲍信同时俱起兵,众各数万,推绍为盟主。
太祖行奋武将军。
二月,卓闻兵起,乃徙天子都长安。
卓留屯洛阳,遂焚宫室。
是时绍屯河内,邈、岱、瑁、遗屯酸枣,术屯南阳,伷屯颍川,馥在邺。
卓兵强,绍等莫敢先进。
太祖曰:“举义兵以诛暴乱,大众已合,诸君何疑?向使董卓闻山东兵起,倚王室之重,据二周之险,东向以临天下;虽以无道行之,犹足为患。
今焚烧宫室,劫迁天子,海内震动,不知所归,此天亡之时也。
一战而天下定矣,不可失也。
”遂引兵西,将据成皋。
邈遣将卫兹分兵随太祖。
到荥阳汴水,遇卓将徐荣,与战不利,士卒死伤甚多。
太祖为流矢所中,所乘马被创,从弟洪以马与太祖,得夜遁去。
荣见太祖所将兵少,力战尽日,谓酸枣未易攻也,亦引兵还。
太祖到酸枣,诸军兵十余万,日置酒高会,不图进取。
太祖责让之,因为谋曰:“诸君听吾计,使勃海引河内之众临孟津,酸枣诸将守成皋,据敖仓,塞轘辕、太谷,全制其险;使袁将军率南阳之军军丹、析,入武关,以
文皇帝讳丕,字子桓,武帝太子也。
中平四年冬,生于谯。
[一]建安十六年,为五官中郎将、副丞相。
二十二年,立为魏太子。
[二]太祖崩,嗣位为丞相、魏王。
[三]尊王后曰王太后。
改建安二十五年为延康元年。
注[一]魏书曰:帝生时,有云气青色而圜如车盖当其上,终日,望气者以为至贵之证,非人臣之气。
年八岁,能属文。
有逸才,遂博贯古今经传诸子百家之书。
善骑射,好击剑。
举茂才,不行。
献帝起居注曰:建安十(五)[三]年,为司徒赵温所辟。
太祖表“温辟臣子弟,选举故不以实”。
使侍中守光禄勋郗虑持节奉策免温官。
注[二]魏略曰:太祖不时立太子,太子自疑。
是时有高元吕者,善相人,乃呼问之,对曰:“其贵乃不可言。
”问:“寿几何?”元吕曰:“其寿,至四十当有小苦,过是无忧也。
”后无几而立为王太子,至年四十而薨。
注[三]袁宏汉纪载汉帝诏曰:“魏太子丕:昔皇天授乃显考以翼我皇家,遂攘除髃凶,拓定九州,弘功茂绩,光于宇宙,朕用垂拱负扆二十有余载。
天不慭遗一老,永保余一人,早世潜神,哀悼伤切。
丕奕世宣明,宜秉文武,绍熙前绪。
今使使持节御史大夫华歆奉策诏授丕丞相印绶、魏王玺绂,领冀州牧。
方今外有遗虏,遐夷未宾,旗鼓犹在边境,干戈不得韬刃,斯乃播扬洪烈,立功垂名之秋也。
岂得修谅闇之礼,究曾、闵之志哉?其敬服朕命,抑弭忧怀,旁祗厥绪,时亮庶功,以称朕意。
于戏,可不勉与!“
元年二月[一]王戌,以大中大夫贾诩为太尉,御史大夫华歆为相国,大理王朗为御史大夫。
置散骑常侍、侍郎各四人,其宦人为官者不得过诸署令;为金策着令,藏之石室。
注[一]魏书载庚戌令曰:“关津所以通商旅,池苑所以御灾荒,设禁重税,非所以便民;其除池□之禁,轻关津之税,皆复什一。
”辛亥,赐诸侯王将相已下将粟万斛,帛千匹,金银各有差等。
遣使者循行郡国,有违理掊克暴虐者,举其罪。
初,汉熹平五年,黄龙见谯,光禄大夫桥玄问太史令单扬:“此何祥也?”扬曰:“其国后当有王者兴,不及五十年,亦当复见。
天事恒象,此其应也。
”内黄殷登默而记之。
至四十五年,登尚在。
三月,黄龙见谯,登闻之曰:“单扬之言,其验兹乎!”
[一]注[一]魏书曰:王召见登,谓之曰:“昔成风闻楚丘之繇而敬事季友,邓晨信少公之言而自纳光武。
登以笃老,服膺占术,记识天道,岂有是乎!”赐登谷三百斛,遣归家。
已卯,以前将军夏侯惇为大将军。
濊貊、扶余单于、焉耆、于阗王皆各遣
明皇帝讳叡,字符仲,文帝太子也。
生而太祖爱之,常令在左右。
[一]年十五,封武德侯,黄初二年为齐公,三年为平原王。
以其母诛,故未建为嗣。
[二]七年夏五月,帝病笃,乃立为皇太子。
丁巳,即皇帝位,大赦。
尊皇太后曰太皇太后,皇后曰皇太后。
诸臣封爵各有差。
[三]癸未,追谥母甄夫人曰文昭皇后。
壬辰,立皇弟蕤为阳平王。
注[一]魏书曰:帝生数岁而有岐嶷之姿,武皇帝异之,曰:“我基于尔三世矣。

每朝宴会同,与侍中近臣并列帷幄。
好学多识,特留意于法理。
注[二]魏略曰:文帝以郭后无子,诏使子养帝。
帝以母不以道终,意甚不平。
后不获已,乃敬事郭后,旦夕因长御问起居,郭后亦自以无子,遂加慈爱。
文帝始以帝不悦,有意欲以他姬子京兆王为嗣,故久不拜太子。
魏末传曰:帝常从文帝猎,见子母鹿。
文帝射杀鹿母,使帝射鹿子,帝不从,曰:“陛下已杀其母,臣不忍复杀其子。
”因涕泣。
文帝即放弓箭,以此深奇之,而树立之意定。
注[三]世语曰:帝与朝士素不接,即位之后,髃下想闻风采。
居数日,独见侍中刘晔,语尽日。
觽人侧听,晔既出,问“何如”?晔曰:“秦始皇、汉孝武之俦,才具微不及耳。

八月,孙权攻江夏郡,太守文聘坚守。
朝议欲发兵救之,帝曰:“权习水战,所以敢下船陆攻者,几掩不备也。
今已与聘相持,夫攻守势倍,终不敢久也。
”先时遣治书侍御史荀禹慰劳边方,禹到,于江夏发所经县兵及所从步骑千人乘山举火,权退走。
辛巳,立皇子冏为清河王。
吴将诸葛瑾、张霸等寇襄阳,抚军大将军司马宣王讨破之,斩霸,征东大将军曹休又破其别将于寻阳。
论功行赏各有差。
冬十月,清河王冏薨。
十二月,以太尉钟繇为太傅,征东大将军曹休为大司马,中军大将军曹真为大将军,司徒华歆为太尉,司空王朗为司徒,镇军大将军陈髃为司空,抚军大将军司马宣王为骠骑大将军。
太和元年春正月,郊祀武皇帝以配天,宗祀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。
分江夏南部,置江夏南部都尉。
西平曲英反,杀临羌令、西都长,遣将军郝昭、鹿盘讨斩之。
二月辛未,帝耕于籍田。
辛巳,立文昭皇后寝庙于邺。
丁亥,朝日于东郊。
夏四月乙亥,行五铢钱。
甲申,初营宗庙。
秋八月,夕月于西郊。
冬十月丙寅,治兵于东郊。
焉耆王遣子入侍。
十一月,立皇后毛氏。
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,□寡孤独不能自存者赐谷。
十二月,封后父毛嘉为列侯。
新城太守孟达反,诏骠骑将军司马宣王讨之。
[一]注[一]三辅决录曰:伯郎,凉州人,名不令
齐王讳芳,字兰卿。
明帝无子,养王及秦王询;宫省事秘,莫有知其所由来者。
[一]青龙三年,立为齐王。
景初三年正月丁亥朔,帝甚病,乃立为皇太子。
是日,即皇帝位,大赦。
尊皇后曰皇太后。
大将军曹爽、太尉司马宣王辅政。
诏曰:“朕以眇身,继承鸿业,茕茕在疚,靡所控告。
大将军、太尉奉受末命,夹辅朕躬,司徒、司空、頉宰、元辅总率百寮,以宁社稷,其与髃卿大夫勉勖乃心,称朕意焉。
诸所兴作宫室之役,皆以遗诏罢之。
官奴婢六十已上,免为良人。
”二月,西域重译献火浣布,诏大将军、太尉临试以示百寮。
[二]注[一]魏氏春秋曰:或云任城王楷子。
注[二]异物志曰:斯调国有火州,在南海中。
其上有野火,春夏自生,秋冬自死。
有木生于其中而不消也,枝皮更活,秋冬火死则皆枯瘁。
其俗常冬采其皮以为布,色小青黑;若尘垢污之,便投火中,则更鲜明也。
傅子曰:汉桓帝时,大将军梁冀以火浣布为单衣,常大会宾客,冀阳争酒,失杯而污之,伪怒,解衣曰:“烧之。
”布得火,炜晔赫然,如烧凡布,垢尽火灭,粲然絜白,若用灰水焉。
搜神记曰:昆仑之墟,有炎火之山,山上有鸟兽草木,皆生于炎火之中,故有火浣布,非此山草木之皮枲,则其鸟兽之毛也。
汉世西域旧献此布,中间久绝;至魏初,时人疑其无有。
文帝以为火性酷烈,无含生之气,着之典论,明其不然之事,绝智者之听。
及明帝立,诏三公曰:“先帝昔着典论,不朽之格言,其刊石于庙门之外及太学,与石经并,以永示来世。
”至是西域使至而献火浣布焉,于是刊灭此论,而天下笑之。
臣松之昔从征西至洛阳,历观旧物,见典论石在太学者尚存,而庙门外无之,问诸长老,云晋初受禅,即用魏庙,移此石于太学,非两处立也。
窃谓此言为不然。
又东方朔神异经曰:南荒之外有火山,长三十里,广五十里,其中皆生不烬之木,昼夜火烧,得暴风不猛,猛雨不灭。
火中有鼠,重百斤,毛长二尺余,细如丝,可以作布。
常居火中,色洞赤,时时出外而色白,以水逐而沃之即死,续其毛,织以为布。
丁丑诏曰:“太尉体道正直,尽忠三世,南擒孟达,西破蜀虏,东灭公孙渊,功盖海内。
昔周成建保傅之官,近汉显宗崇宠邓禹,所以优隆隽乂,必有尊也。
其以太尉为太傅,持节统兵都督诸军事如故。
”三月,以征东将军满宠为太尉。
夏六月,以辽东东沓县吏民渡海居齐郡界,以故纵城为新沓县以居徙民。
秋七月,上始亲临朝,听公卿奏事。
八月,大赦。
冬十月,镇南将军黄权为车骑将军。
十二月,诏曰:“烈祖明皇帝以正月
吕布字奉先,五原郡九原人也。
以骁武给并州。
刺史丁原为骑都尉,屯河内,以布为主簿,大见亲待。
灵帝崩,原将兵诣洛阳。
[一]与何进谋诛诸黄门,拜执金吾。
进败,董卓入京都,将为乱,欲杀原,并其兵觽。
卓以布见信于原,诱布令杀原。
布斩原首诣卓,卓以布为骑都尉,甚爱信之,誓为父子。
注[一]英雄记曰:原子建阳。
本出自寒家,为人粗略,有武勇,善骑射。
为南县吏,受使不辞难,有警急,追寇虏,辄在其前。
裁知书,少有吏用。
布便弓马,膂力过人,号为飞将。
稍迁至中郎将,封都亭侯。
卓自以遇人无礼,恐人谋己,行止常以布自韂.然卓性刚而褊,忿不思难,尝小失意,拔手戟掷布。
布拳捷避之,[一]为卓顾谢,卓意亦解。
由是阴怨卓。
卓常使布守中合,布与卓侍婢私通,恐事发觉,心不自安。
注[一]诗曰:“无拳无勇,职为乱阶。
”注:“拳,力也。

先是,司徒王允以布州里壮健,厚接纳之。
后布诣允,陈卓几见杀状。
时允与仆射士孙瑞密谋诛卓,是以告布使为内应。
布曰:“奈如父子何!”允曰:“君自姓吕,本非骨肉。
今忧死不暇,何谓父子?”布遂许之,手刃刺卓。
语在卓传。
允以布为*(奋威)
**[奋武]*将军,假节,仪比三司,进封温侯,共秉朝政。
布自杀卓后,畏恶凉州人,凉州人皆怨。
由是李傕等遂相结还攻长安城。
[一]布不能拒,傕等遂入长安。
卓死后六旬,布亦败。
[二]将数百骑出武关,欲诣袁术。
注[一]英雄记曰:郭汜在城北。
布开城门,将兵就汜,言“且却兵,但身决胜负”。
汜、布乃独共对战,布以矛刺中汜,汜后骑遂前救汜,汜、布遂各两罢。
注[二]臣松之案英雄记曰:诸书,布以四月二十三日杀卓,六月一日败走,时又无闰,不及六旬。
布自以杀卓为术报雠,欲以德之。
术恶其反复,拒而不受。
北诣袁绍,绍与布击张燕于常山。
燕精兵万余,骑数千。
布有良马曰赤兔。
[一]常与其亲近成廉、魏越等陷锋突陈,遂破燕军。
而求益兵觽,将士钞掠,绍患忌之。
布觉其意,从绍求去。
绍恐还为己害,遣壮士夜掩杀布,不获。
事露,布走河内,[二]与张杨合。
绍令觽追之,皆畏布,莫敢逼近者。
[三]注[一]曹瞒传曰:时人语曰:“人中有吕布,马中有赤兔。

注[二]英雄记曰:布自以有功于袁氏,轻傲绍下诸将,以为□相署置,不足贵也。
布求还洛,绍假布领司隶校尉。
外言当遣,内欲杀布。
明日当发,绍遣甲士三十人,辞以送布。
布使止于帐侧,伪使人于帐中鼓筝。
绍兵卧,布无何出
夏侯惇字元让,沛国谯人,夏侯婴之后也。
年十四,就师学。
人有辱其师者,惇杀之,由是以烈气闻。
太祖初起,惇常为裨将,从征伐。
太祖行奋武将军,以惇为司马,别屯白马,迁折冲校尉,领东郡太守。
太祖征陶谦,留惇守濮阳。
张邈叛迎吕布,太祖家在鄄城,惇轻军往赴,适与布会,交战。
布退还,遂入濮阳,袭得惇军辎重。
遣将伪降,共执持惇,责以宝货,惇军中震恐。
惇将韩浩乃勒兵屯惇营门,召军吏诸将,皆案甲当部不得动,诸营乃定。
遂诣惇所,叱持质者曰:“妆等凶逆,乃敢执劫大将军,复欲望生邪!且吾受命讨贼,宁能以一将军之故,而纵汝乎?”因涕泣谓惇曰:“当奈国法何!”促召兵击持质者。
持质者惶遽叩头,言:“我但欲乞资用去耳!”浩数责,皆斩之。
惇既免,太祖闻之,谓浩曰:“卿此可为万世法。
”乃着令:“自今已后有持质者,皆当并击,勿颐质。
由是劫质者遂绝。
太祖自徐州还,惇从征吕布。
为流矢所中,伤左目。
复领陈留、济阴太守,加建武将军,封高安乡侯。
时大旱,蝗虫起,惇乃断太寿水作陂,身自负土,率将士劝种稻,民赖其利。
转领河南尹。
太祖平河北,为大将军后拒。
邺破,迁伏波将军,领尹如故,使得以便宜从事,不拘科制。
建安十二年,录惇前后功,增封邑千八百户,并前二千五百户。
二十一年,从征孙权还,使惇都督二十六军,留居巢。
赐伎乐名倡。
令曰:“魏绛以和戎之功,犹受金石之乐,况将军乎!”二十四年,太祖军(击破吕布军)于摩陂,召惇常与同载,特见亲重,出入卧内,诸将莫得比也。
拜前将军,督诸军还寿春,徙屯召陵。
文帝即王位,拜惇大将军,数月薨。
惇虽在军旅,亲迎师受业。
性清俭,有余财辄以分施。
不足资之于官,不治产业。
谥曰忠侯,子充嗣。
帝追思惇功,欲使子孙毕侯,分惇邑千户,赐惇七子二孙爵皆关内侯。
惇弟廉及子楙素自封列侯。
初,太祖以女妻楙,即清河公主也。
楙历位侍中、尚书、安西、镇东将军,假节。
充薨,子廙嗣。
廙薨,子劭嗣。
韩浩者,河内人。
(及)沛国史涣与浩俱以忠勇显。
浩至中护军,涣至中领军,皆掌禁兵,封列侯。
夏侯渊字妙才,惇族弟也。
太祖居家,曾有县官事,渊代引重罪,太祖营救之,得免。
太祖起兵,以别部司马、骑都尉从,迁陈留、颖川太守。
及与袁绍战于官渡,行督军校尉。
绍破,使督兖、豫、徐州军粮。
时军食少,渊传馈相继,军以复振。
昌狶反,遣于禁击之,未拔。
复遣渊与禁并力,遂击狶,降其十余屯,狶诣禁降。
渊还,拜典军校尉。
济南、乐安黄巾徐和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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